第10章 三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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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沒註意到許瑞的尷尬。
就算註意到也不可能給許瑞遞臺階
聽完秘書對合同條文的解釋後，周恒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許瑞，說：“原來我在你們眼裏價值三個億。”
“……”
許瑞壓根沒註意聽周恒在說些什麽。
成名到現在十多年，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麽尷尬！
感覺好像回到幼稚園時期，毫無準備地就被厭惡自己的老師和同學一起推上舞臺，刺眼的閃光燈正懟著他的臉，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被臺下竊竊私語的家長們衡量、嘲諷。
這感覺……
糟糕透頂！
許瑞越想越生氣，“蹭”地一聲站起，憤怒地看著周恒：“你對這筆買賣有意見？你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你！現在一哥是岳泛平！不是你！”
“我對三個億的價格沒有任何意見。”
周恒合上合同書，嗤笑一聲，說：“但我想知道撞飛我的那輛卡車和許總、鄭總有什麽關系？”
“——周恒！”
許瑞惱羞成怒，目光瘋狂閃爍，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
“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證據？”
周恒優雅一笑，示意許瑞坐下：“三個億的轉讓價，我個人很滿意，但也請許總務必轉告鄭總，三億到手後，可別太急於數錢以至於忘記你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你到底什麽意思！”
許瑞暴怒，氣焰卻莫名地落了下來。
一旁的秘書也越聽越迷糊。
許總這次上門可是為了給周恒下馬威順便把周恒掃地出門，怎麽瞧這場面倒像是周恒高調跳槽順便把許總給教訓了？
魔幻！
真魔幻！
第一次翻看原主的記憶時，周恒就發現害原主成為植物人的車禍是一場偽裝成意外的殺人未遂，結合醒來後各路人馬的表現，周恒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
原主的老板——許瑞和鄭毅，與買兇殺原主的人是一夥的！
動機大概率是卸磨殺驢，也可能是越來越水火不相容的立場沖突。
畢竟，原主雖然對啟力網向來忠心耿耿，為啟力網立下過汗馬功勞，是名副其實的啟力搖錢樹，但他的直播風格太犀利太毒舌，還時常公開批評啟力網力推的走三俗路線的新人主播，立場逐漸偏離啟力網老板為網站規劃的發展路線。
於是就對功臣痛下殺手？
周恒被迫滯留玄幻世界一千五百年，見過更智障更腦梗的操作，倒也不覺得匪夷所思。
可惜迄今為止沒有實質證據可以證明原主出車禍確是許瑞、鄭毅所為，他也只能在和許瑞談合同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試探幾句，敲打一下！
許瑞的情緒漸漸平覆，抽搐著嘴角說：“別以為你是病人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許瑞突然想到周恒可能把他們的對話錄音，馬上補充一句：“再敢胡說八道無事生非，我們法院見！”
“我已經被你們賣給萌果直播。”
周恒擡眸，舉著轉讓合同反問許瑞：“如果鬧上法院，萌果直播全程坐視不管的可能性有多少？”
“……”
許瑞被懟得心裏一陣打鼓。
一邊的秘書看了看周恒又看了看許瑞，莫名覺得老板頭頂懸著一根快見底的血條！
但很顯然，許瑞對此還一無所知。
他努力勻稱呼吸，雙目噴火地看著周恒，手指扣進桌布，手背上青筋都快爆出來：“周恒！算你狠！但是你別忘了！你在啟力網呆了那麽多年！我們手上有你的大把黑料！”
“你想怎麽想？”
周恒松開懷中小奶貓，站了起來。
許瑞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
直到這一刻，他和他的秘書才意識到周恒是個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人！
雖然大病初愈的他的體重僅一百出頭！
但他的身高沒有任何水分！
甚至還可能故意少報了幾厘米！
一米八的身高帶給人的壓迫感是顯而易見的！
幾乎完全被罩在周恒影子下的許瑞一時喘氣如牛。
但想到周恒從植物人狀態中醒來不過十多天，身體虛得要命，許瑞又莫名得意起來。
他擡頭，指著西裝領口，獰笑著說：“來啊！打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啟力網前一哥的拳頭能一口氣把我打飛幾米！”
“你確定？”
沒想到許瑞急著找死，周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呵！”
許瑞冷笑：“就你這紙糊的身體也想打我！”
“我確實想打你。”
周恒伸手，抓住許瑞的西服領帶連同領口。
秘書當場驚呆。
許瑞卻還是一臉不在乎，挑釁地表示：“來！沖我的臉！狠狠打！”
“嗯。”
話音落，壓在許瑞領口的左手猛地往上一擡，身高一米七出頭的許瑞被整個提起，雙腿懸空，狼狽不堪！
砰——
握拳的右手打中許瑞的小腹。
巨大的沖擊痛得許瑞眼冒金星喉口發甜腦子像開粥鋪一般混亂不堪！
這……
這拳頭……
真的不是職業拳擊手？
好痛！
好硬！
好……
周恒松手，小腹劇痛難忍的許瑞險些一屁股摔在地上，如果沒有秘書伸手攙扶。
“許總，你……”
“我沒事！我……”
搖搖欲墜的許瑞雙目赤紅地看著周恒，想從他的臉上、眼中讀到些許情緒。
然而周恒的臉上什麽都沒有。
他抽了張紙，擦了擦打拳後微微泛紅的指骨跟，說：“許總，下次別再這麽主動作死了。”
“——你！”
許瑞氣得想罵人，張了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哇！”
一顆斷齒混著血吐了出來。
秘書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勁地問：“許總，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閉嘴！”
許瑞喝住秘書，恨意滿滿地看著許瑞：“你……你……”
“我打的是你的小腹，不是你的臉，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周恒優雅地指了指客廳裏隔著落地窗觀看兩人沖突的搬家小哥們，對許瑞的秘書說：“下樓後送許總去醫院做個CT，腹部臟器有任何外力沖擊導致的破裂傷害都算我的。”
言下之意便是許瑞剛才吐出的牙齒和周恒的拳頭沒有任何關系！
許瑞無法證明掉落的牙齒和周恒的拳頭有關，強忍著不爽，抖了抖西服，轉頭往外走：“許某告辭！”
“等一下！”
周恒叫住許瑞。
已經走到客廳的許瑞停住腳步：“還有什麽事？”
“我媽昨天一整夜沒睡，做了盒綠豆芝麻餅，原想讓我覆工後帶給啟力網的同事們。”
周恒拿起整盒綠豆芝麻餅，走到許瑞面前，將綠豆餅交到他手中：“畢竟是我媽的一片心意，不要糟蹋了。”
這算什麽意思？
嘲諷？
還是……
許瑞一時搞不清周恒的葫蘆裏賣什麽藥，接過綠豆芝麻餅，帶著秘書，一路沈默無語，回到車內。
秘書給許瑞開門：“許總，這綠豆芝麻餅……”
“你要吃？全拿去！”
越想越氣越腹痛難忍的許瑞把綠豆芝麻餅塞入秘書懷中。
秘書哪敢受這份“厚禮”，接住綠豆芝麻餅：“我這就找個垃圾桶把它扔掉！”
“嗯。”
許瑞陰著臉上車。
秘書將綠豆芝麻餅扔進垃圾桶後也跟著上車。
車子呼嘯而去。
……
五分鐘後。
看到許瑞的車子停在樓下果斷窩在墻角直到許瑞走後才走出角落的胡天聰提著從垃圾桶裏翻出的綠豆芝麻餅上樓，向周恒覆述所見所聞。
“這許瑞果然一點風度都沒有。”
周恒淡漠地搖了搖頭：“還好裏面的餅是我早上在菜場九塊八一斤買來的。”
“周哥英明！”
胡天聰舔著臉討好周恒。
周恒拆開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綠豆芝麻餅，挑了一塊，遞給胡天聰：“吃嗎？”
“我不怎麽愛吃……”胡天聰露出為難神色。
“嘗一下吧，”周恒說，“買餅的時候老板給我吃了半塊，味道挺不錯的。”
“那……”
胡天聰咬咬牙，接過周恒遞來的綠豆芝麻餅，一口咬下半塊，用力咀嚼：“好吃！好吃！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周恒微笑著將整盒綠豆餅放在胡天聰懷中。
胡天聰只好不斷地往嘴裏塞綠豆餅，塞得腮幫鼓鼓，含糊不清地問：“周哥，許總找你到底什麽事？聽說現在除了江總，封總他老人家也對你有興趣……”
“和萌果直播的轉讓合同已經三方簽字，他們以三個億的價格把我賣給了江越，”周恒說，“從現在開始，我是萌果直播的簽約主播了。”
他轉過身，看著胡天聰：“你是跟我去萌果直播重新開始還是留在啟力網做二部副主管？”
“……我……我跟周哥走！”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覺得周哥你為啟力網做了那麽多還免不了被賣掉的命運，我這種一無是處的狗仔能在啟力網討到什麽好結果？不如跟著周哥去萌果直播，說不定能撈個主管當當！”
“你倒是懂得為自己考慮。”
周恒手持逗貓棒，頭也不擡地道。
“這個……那個……”
被揶揄的胡天聰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時，手機信號燈閃爍。
萌果直播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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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秘書對合同條文的解釋後，周恒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許瑞，說：“原來我在你們眼裏價值三個億。”
“……”
許瑞壓根沒註意聽周恒在說些什麽。
成名到現在十多年，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麽尷尬！
感覺好像回到幼稚園時期，毫無準備地就被厭惡自己的老師和同學一起推上舞臺，刺眼的閃光燈正懟著他的臉，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被臺下竊竊私語的家長們衡量、嘲諷。
這感覺……
糟糕透頂！
許瑞越想越生氣，“蹭”地一聲站起，憤怒地看著周恒：“你對這筆買賣有意見？你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你！現在一哥是岳泛平！不是你！”
“我對三個億的價格沒有任何意見。”
周恒合上合同書，嗤笑一聲，說：“但我想知道撞飛我的那輛卡車和許總、鄭總有什麽關系？”
“——周恒！”
許瑞惱羞成怒，目光瘋狂閃爍，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
“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證據？”
周恒優雅一笑，示意許瑞坐下：“三個億的轉讓價，我個人很滿意，但也請許總務必轉告鄭總，三億到手後，可別太急於數錢以至於忘記你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你到底什麽意思！”
許瑞暴怒，氣焰卻莫名地落了下來。
一旁的秘書也越聽越迷糊。
許總這次上門可是為了給周恒下馬威順便把周恒掃地出門，怎麽瞧這場面倒像是周恒高調跳槽順便把許總給教訓了？
魔幻！
真魔幻！
第一次翻看原主的記憶時，周恒就發現害原主成為植物人的車禍是一場偽裝成意外的殺人未遂，結合醒來後各路人馬的表現，周恒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
原主的老板——許瑞和鄭毅，與買兇殺原主的人是一夥的！
動機大概率是卸磨殺驢，也可能是越來越水火不相容的立場沖突。
畢竟，原主雖然對啟力網向來忠心耿耿，為啟力網立下過汗馬功勞，是名副其實的啟力搖錢樹，但他的直播風格太犀利太毒舌，還時常公開批評啟力網力推的走三俗路線的新人主播，立場逐漸偏離啟力網老板為網站規劃的發展路線。
於是就對功臣痛下殺手？
周恒被迫滯留玄幻世界一千五百年，見過更智障更腦梗的操作，倒也不覺得匪夷所思。
可惜迄今為止沒有實質證據可以證明原主出車禍確是許瑞、鄭毅所為，他也只能在和許瑞談合同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試探幾句，敲打一下！
許瑞的情緒漸漸平覆，抽搐著嘴角說：“別以為你是病人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許瑞突然想到周恒可能把他們的對話錄音，馬上補充一句：“再敢胡說八道無事生非，我們法院見！”
“我已經被你們賣給萌果直播。”
周恒擡眸，舉著轉讓合同反問許瑞：“如果鬧上法院，萌果直播全程坐視不管的可能性有多少？”
“……”
許瑞被懟得心裏一陣打鼓。
一邊的秘書看了看周恒又看了看許瑞，莫名覺得老板頭頂懸著一根快見底的血條！
但很顯然，許瑞對此還一無所知。
他努力勻稱呼吸，雙目噴火地看著周恒，手指扣進桌布，手背上青筋都快爆出來：“周恒！算你狠！但是你別忘了！你在啟力網呆了那麽多年！我們手上有你的大把黑料！”
“你想怎麽想？”
周恒松開懷中小奶貓，站了起來。
許瑞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
直到這一刻，他和他的秘書才意識到周恒是個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人！
雖然大病初愈的他的體重僅一百出頭！
但他的身高沒有任何水分！
甚至還可能故意少報了幾厘米！
一米八的身高帶給人的壓迫感是顯而易見的！
幾乎完全被罩在周恒影子下的許瑞一時喘氣如牛。
但想到周恒從植物人狀態中醒來不過十多天，身體虛得要命，許瑞又莫名得意起來。
他擡頭，指著西裝領口，獰笑著說：“來啊！打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啟力網前一哥的拳頭能一口氣把我打飛幾米！”
“你確定？”
沒想到許瑞急著找死，周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呵！”
許瑞冷笑：“就你這紙糊的身體也想打我！”
“我確實想打你。”
周恒伸手，抓住許瑞的西服領帶連同領口。
秘書當場驚呆。
許瑞卻還是一臉不在乎，挑釁地表示：“來！沖我的臉！狠狠打！”
“嗯。”
話音落，壓在許瑞領口的左手猛地往上一擡，身高一米七出頭的許瑞被整個提起，雙腿懸空，狼狽不堪！
砰——
握拳的右手打中許瑞的小腹。
巨大的沖擊痛得許瑞眼冒金星喉口發甜腦子像開粥鋪一般混亂不堪！
這……
這拳頭……
真的不是職業拳擊手？
好痛！
好硬！
好……
周恒松手，小腹劇痛難忍的許瑞險些一屁股摔在地上，如果沒有秘書伸手攙扶。
“許總，你……”
“我沒事！我……”
搖搖欲墜的許瑞雙目赤紅地看著周恒，想從他的臉上、眼中讀到些許情緒。
然而周恒的臉上什麽都沒有。
他抽了張紙，擦了擦打拳後微微泛紅的指骨跟，說：“許總，下次別再這麽主動作死了。”
“——你！”
許瑞氣得想罵人，張了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哇！”
一顆斷齒混著血吐了出來。
秘書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勁地問：“許總，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閉嘴！”
許瑞喝住秘書，恨意滿滿地看著許瑞：“你……你……”
“我打的是你的小腹，不是你的臉，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周恒優雅地指了指客廳裏隔著落地窗觀看兩人沖突的搬家小哥們，對許瑞的秘書說：“下樓後送許總去醫院做個CT，腹部臟器有任何外力沖擊導致的破裂傷害都算我的。”
言下之意便是許瑞剛才吐出的牙齒和周恒的拳頭沒有任何關系！
許瑞無法證明掉落的牙齒和周恒的拳頭有關，強忍著不爽，抖了抖西服，轉頭往外走：“許某告辭！”
“等一下！”
周恒叫住許瑞。
已經走到客廳的許瑞停住腳步：“還有什麽事？”
“我媽昨天一整夜沒睡，做了盒綠豆芝麻餅，原想讓我覆工後帶給啟力網的同事們。”
周恒拿起整盒綠豆芝麻餅，走到許瑞面前，將綠豆餅交到他手中：“畢竟是我媽的一片心意，不要糟蹋了。”
這算什麽意思？
嘲諷？
還是……
許瑞一時搞不清周恒的葫蘆裏賣什麽藥，接過綠豆芝麻餅，帶著秘書，一路沈默無語，回到車內。
秘書給許瑞開門：“許總，這綠豆芝麻餅……”
“你要吃？全拿去！”
越想越氣越腹痛難忍的許瑞把綠豆芝麻餅塞入秘書懷中。
秘書哪敢受這份“厚禮”，接住綠豆芝麻餅：“我這就找個垃圾桶把它扔掉！”
“嗯。”
許瑞陰著臉上車。
秘書將綠豆芝麻餅扔進垃圾桶後也跟著上車。
車子呼嘯而去。
……
五分鐘後。
看到許瑞的車子停在樓下果斷窩在墻角直到許瑞走後才走出角落的胡天聰提著從垃圾桶裏翻出的綠豆芝麻餅上樓，向周恒覆述所見所聞。
“這許瑞果然一點風度都沒有。”
周恒淡漠地搖了搖頭：“還好裏面的餅是我早上在菜場九塊八一斤買來的。”
“周哥英明！”
胡天聰舔著臉討好周恒。
周恒拆開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綠豆芝麻餅，挑了一塊，遞給胡天聰：“吃嗎？”
“我不怎麽愛吃……”胡天聰露出為難神色。
“嘗一下吧，”周恒說，“買餅的時候老板給我吃了半塊，味道挺不錯的。”
“那……”
胡天聰咬咬牙，接過周恒遞來的綠豆芝麻餅，一口咬下半塊，用力咀嚼：“好吃！好吃！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周恒微笑著將整盒綠豆餅放在胡天聰懷中。
胡天聰只好不斷地往嘴裏塞綠豆餅，塞得腮幫鼓鼓，含糊不清地問：“周哥，許總找你到底什麽事？聽說現在除了江總，封總他老人家也對你有興趣……”
“和萌果直播的轉讓合同已經三方簽字，他們以三個億的價格把我賣給了江越，”周恒說，“從現在開始，我是萌果直播的簽約主播了。”
他轉過身，看著胡天聰：“你是跟我去萌果直播重新開始還是留在啟力網做二部副主管？”
“……我……我跟周哥走！”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覺得周哥你為啟力網做了那麽多還免不了被賣掉的命運，我這種一無是處的狗仔能在啟力網討到什麽好結果？不如跟著周哥去萌果直播，說不定能撈個主管當當！”
“你倒是懂得為自己考慮。”
周恒手持逗貓棒，頭也不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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